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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天心中明悟。
这应该是神格化无惨的那一枚湮灭黑球真正爆炸后，形成的恐怖破坏力。
如果林天杀掉无惨，恶鬼被消灭的世界线是大团圆结局的话。
那这条时间线就是BADEND结局。
林天又看了几条时间线。
也算是彻底从整个鬼灭之刃副本世界中脱离了出来。
他收回目光。
开始仔细打探这一片间域中有没有无面人的存在。
毕竟，是无面人拉他进来的，但是却迟迟没有露面，林天也有些无聊了。
“你在找我？”
忽然，熟悉的模糊沙哑，仿佛老旧唱片高度失真后的声音猛然响起。
即使是第二次听到无面人的声音，林天却还是被吓了一个激灵。
回身望去。
就看到不远处，一个淡紫色的模糊虚影缓缓浮现。
她全身上下，打满了浓厚的马赛克，还有着明显的女性特征。
但是林天却依旧看不到她的面庞。
又一个无面人。
但是林天很确定，这一次他碰到的无面人，跟上次碰到的无面人，是两个人。
“他是他，我是我。”
女性无面人直接看穿了林天的想法，回答道。
林天没有太意外。
环太平洋副本间域中存在的无面人在离别前就说过，下一次自己碰到的无面人，未必是他了。
“那我要怎么称呼你们，毕竟我只能区分你们的性别。”
女性无面人的声音比起林天上次碰到的，要柔和一些。
但是却依旧冰冷，林天听不到一丝一毫的感情。
“在这个地方，有意义的东西不多。”
“而名字显然是没有意义的那一类。”
“你可以叫我十一，这是我的代号。”
“你上次碰到的人，是零九。”
“好了，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闲聊，世界本源碎片，你拿到了吗？”
林天其实还想多从无面人这里获取一些有关于他们的信息的。
但是现在十一明显展露出了不耐烦之后，林天也不敢多问。
毕竟十一跟零九一样，似乎都有他最讨厌的读心能力。
要是惹怒她，不给自己升级天赋了咋办。
“诸天万界中，没有任何存在，能够看穿人类的思想。”
“这是人类最大的优势。”
“警告你一次，别再胡思乱想，你要是拿到世界本源碎片了，就把它给我，我们继续交易。”
“要是没有，就滚。”
林天一愣。
十一的这番话简直是前后矛盾。
既然人类的思想就算是神明也无法洞悉，那她是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的？
不，不对！
要是十一真的能读心，又怎么会不知道我已经拿到世界本源碎片的事？
这跟她能读取自己的疑惑又前后矛盾了！
林天感觉自己聪明的小脑瓜都有些转不动了。
“有有有！！”
林天没有再胡思乱想了，而是连忙开口确认自己拿到了世界本源碎片。
“但是它已经融入我体内了，我不知道要怎么把它拿出来。”
林天言毕，下一刻，他瞳孔一缩。
十一的身影消失，下一刻，她的手直接穿透了林天的前胸，林天吓了一跳。
处于本能的反应，林天连忙伸出右手，就打算先控制住十一。
然而，林天却抓了个空。